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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勾搭上了楼下的小三


  第一章

  最近楼下的房子终于转卖出去了,搬进来一对年轻夫妇。从男人的回家频率我判断应该是养的小三。

  那男人年龄在37、8左右,开一辆白色越野,每次过来的规律都不一样,根据经验总结,如果当天傍晚车停在楼下,那幺当晚肯定有一场恶战。

  女人很年轻,属于比较妖冶狂放的那种,终年穿超短裤,夏天光腿,冬天**,身段那叫一个喷血。曾几次在楼梯相遇,对方火花四溅的眼神让哥很是躁动。尤其是夜里交战时特大声的呻吟让哥无数次失眠。

  女人寂寞。

  男人来的时候,有时会在新闻联播的背景音下开始,有时会在夜深人静、哥即将进入睡眠的时刻风雨满楼。

  男人不在的时候,女人会把电脑的音乐放很大声,然后开始K歌。或者跟某人视频聊天,偶尔大笑、偶尔唧唧歪歪说一大通。房子隔音效果极差,扰得哥每天都睡不好。

  暂且叫那个女人“黑短裤”吧。

  其实我一直忍受也偷偷意*了夜里的声音,可某天的一次偶遇直接导致了想把QQ号给她的冲动。

  换了新工作刚刚三个月,工作的环境很特别,楼下四层是商场,楼上全部是写字楼。每天上下楼都是要经过商场的,每个舖位的卖主都很麻辣,没有生意的时候,那些女人都会倚在门框上,对来往的客人“过来看看吧”,很有红灯区的感觉。

  本来已经习惯一条进入商场再进入电梯的路线,可那天有个舖位装修,只得绕行,于是我便碰见了倚在门框上涂指甲油的黑短裤,她抬头与我对望的一瞬间,双方都楞了一下,但哥仍然迅速地调整好闷骚男的外在形象,目不斜视地华丽路过。

  原来我们的工作地点都如此相近。

  骚动,就在内心骤然盟发了一颗小芽。

  促使我今天终于鼓足勇气发帖的,是在上班的路上竟然又碰到黑短裤。

  早上为了赶时间,我正满嘴油光地吃着油条赶点,不想一扭头就看见她从岔道里出来,小腰扭的比油条还软。我装没看见继续走,后面的高跟鞋塔塔地跟在后面,当时我真想停下来把名片悄悄地塞给她。

  刚才去吃饭的时候,我特意路过了她的铺子,卖服装的,她正拿着衣服叉挑衣服给顾客看,小T恤上皱露出没有赘肉的小腰,从后面肯定很过瘾。

  一会我就做个小卡片,写上QQ号,如果那男人今天不来,我就打算今晚塞到她家门缝里。

  下班之际我将打印好的“勾引型名片”妥帖地装在钱包里,在电梯间对着镜子又摆出一贯的闷骚男造型,打出旁若无妞的眼光,再一次经过她的店舖。

  临近下班,所有人都在收拾商品或者打扫地面,这个依靠游客为生的商场,作息时间和我们基本同步。黑短裤也不例外,在我的余光扫射下,她正在静静地弯腰轻扫着地面,专注里似乎带着思考。没有她的眼光,我便大起胆子放慢脚步,扭头正视。

  你完全可以想像得到,一双雪白挺直的长腿支撑,翘臀自然一览无遗,不管怎幺说,这都是一个极具诱惑性的姿势。只可惜,那件T恤的圆领紧紧附和她的脖颈,无论什幺样的沟壑,都将隐藏得更深。

  我暗自鄙视了一下可恶的圆领,继而失望地离开。但这失望一扫而过,在充斥着汗味与脚臭的公车内,我暗暗拍了一下裤兜里的钱包。

  我没有回家做饭的习惯,一个人的生活,只有无拘无束才是炫耀的资本。下了车到超市买了一盒包装好的烤鸭,又买了三块钱的手抓饼,便匆匆结账——我急于验证白色越野是否停在楼下。

 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,隔着小区的外围栅栏,我不禁倒吸一口气,那辆白色越野,安然守在了楼宇门前。

  靠,计画只好延期了!

  我掏出钥匙打开楼宇门,看到地下室的电表箱时忽然就想到网友出的主意。网线!

  其实这个法子我都已经尝试过,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把楼下的网线给干掉,而是打算私自把闭路电视线接到租住的房子,怎奈一堆橙绿蓝棕的网线以及白黑粗线错综缠绕着,甚是鸟巢。

  我拎着烤鸭和手抓饼,跺了跺脚,地下室的灯赫然亮起,我轻轻打开锁已经坏掉的小铁门,与那一堆线再次重逢,期望能在交换机上看到醒目的303字样,可惜里面除了若干个小灯闪闪烁烁,我根本无从下手。罢了,还是等白色越野不在的时候择机行事吧。

  回家就着烤鸭边吃边喝,一罐啤酒见底,饼却再也吃不下,便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。不要说我不会过日子,而是这种天气,连爱情都能迅速变质,何况是一块饼呢?

  洗澡前在卫生间静静站了一分钟,楼下没有任何声音,我又运用物理原理将耳廓紧紧贴住墙壁,隐约有一股水流的声响。

  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十分无趣,于是边自嘲边思考稀里哗啦洗完,对着镜子一照,才发现头髮已经快可以剪刘海了。

  楼下就有理髮店,是个本地小姑娘,长得甚是可人,可惜找了个男朋友一脸的衰相,每次去理髮都会看见他俯在电脑前,跟那些怪兽哼哼哈嘿。我趿拉着拖鞋,穿着短裤进去,寒暄几句后,一个十块钱的头就完成了。交易完毕,我便顶着这十块钱的头又拖拉拖拉地回去,立即成为一位合格的漫步者。

  而就在此时,楼宇门哐噹一声关闭,一个男人从容地耸下台阶走向白色越野,发动,离开。

  我靠啊,剪个头能剪出狗屎运呀。

  我快速地上楼,翻出钱包,指间的卡片,不由颤抖起来。

  我脑子飞快旋转,毕竟哥是成年人,凡事都要想到后果,以及突发事件的应对。

  万一现场被她发现怎幺办?万一卡片她没有发现怎幺办?万一白色越野来个回马枪怎幺办?万一她发现名片,却交给了白色越野怎幺办?万一正插着卡片被黑短裤对门的大妈发现怎幺办……所有这些都需要闷骚一下想出应对策略才是。

  但是哥自信自己不是一般的闷骚,因为在瞬息万变的战机中,哥华丽丽、偷摸摸地出门了。

  我稍微带上房门,没有关严,然后静等楼道内声控灯的熄灭。

  等楼梯内被外面的灯光映照得暗如黄昏之时,我悄悄地走下楼梯,一步一趋,在整个过程,我听见心跳已经飙到了100。现在只有两个字能概括我的感觉——“刺激”。

  终于移步到黑短裤的门前,我轻轻趴在门边听了一下,里面传出电视的声音,声音很大,掩盖了房内其他动静。

  根据这个时段,黑短裤大约已经洗完澡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看肥皂剧了。我自我鼓励:“哥们,是时候了”。

  顺着门框,努力找到那条缝隙,将卡片慢慢地塞进去。

  但是我错了,防盗门是有一道边的,这条边正好把门框与门之间的缝隙掩盖,也就是说,我的卡片塞进去没有5釐米,立刻就弯曲,再也进不去。

  靠他大爷的,这卡片太不争气了,怎幺就没有延续了哥的犀利呢。

  不过还好,这样更能体验出一个闷骚男的后勤部署能力,我像多啦A梦一样,低调地拿出了透明胶带。

  我慢慢撕下胶带生怕惹怒了声控灯,然后大体量了一下高度,黑短裤虽然看起来与我差不多高,但都是那双长腿显的,最多也就在1米7左右,于是我便在我鼻子的高度将卡片横贴在门边上,这样她一开门,定会看见这张闪耀着天涯光辉的卡片。

  一切就绪,只欠敲门。我深深呼了一口气,按下那颗似乎是引爆装置的门铃,同时索性大力拍了三下防盗门,在声控灯亮起4秒后,我已经砰砰心跳地躲在自家门后,从微开的门缝里观察。哥其实是练过的。

  果然一切顺利,楼下即刻响起开门的声音,只听黑短裤自言自语说了一句“什幺呀”,然后就是胶带撕下的声音,随后又是噗嗤的一声笑。

  随着那扇门又咔吧一下关上,我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下地来。既然笑了,那幺游戏就算开始。

  我等楼梯的灯再次熄灭的时候又悄悄下楼,从上到下顺了顺门框,那张卡片果然已经取走。于是,在隐约的黑暗中,我轻缓地一步一趋。

  上楼后我异常憎恨我自己,因为家里没有装网线。

  电脑上很明显地有一层浮灰,我依然承认我曾经许下的“不迷恋网络,过现实生活”的誓言,并在此向广大网友发出号召:看书本杂誌,倡低碳生活!

  虽然现在我内心如蚁,可是我总觉得,留一个悬唸到明天也未尝不可。于是便拿起看了三分之一的书本,假装一切没有发生过。

  可是,这怎可能?

  我已经明显地听见楼下黑短裤开始了她的视频聊天,嘻嘻哈哈甚是撩我心思。

  我将书本狠狠摔在床上,走向躺着数码相机的抽屉。

  第二章

  上楼后我才发现竟然忘了买吃的回来。一个贪恋美色的男人,注定是一个悲哀的角色,我不禁为自己的行为给了一个莫大的鄙视。

  跟同租房子的朋友借了一包方便麵,用昨夜的开水烫了,显然创造了另一种口味的泡麵,外嫩里酥,别有口感。

  欺骗完了胃,我就按捺不住拿起手机,明知现在黑短裤要幺在做饭,要幺在吃饭,根本不会搭理我,但我仍然将业务谘询进行到底:嗨,那件有蕾丝边的半透小衫到货了没?

  足足5分钟没有动静,我从厨房的窗檯探头看下去,却根本看不到楼下的情景。于是,我紧了紧短裤的带子,从卧室到客厅,开始了袋鼠跳。RIGHT,RIGHT,LEFT,LEFT,TURN AROUND,GO!GO!GO!

  跳了两个来回,隔壁的门就怯怯地半开,那哥们神情疑惑地问道,一包面够吗?

  我就说过,要幺咱不骚扰,骚扰就骚扰一大片。咱别的没有,骚,还是有一斤的,还是闷的。

  我悻悻地回屋,再拿起手机,仍然是待机屏。然后我打了客服号码,一条短信过来证明我的费用还是充足的。又重新关机、开机,仍然没有短信。怎幺办?

  等?这肯定是不可能的,虽然这比较符合闷骚男的行为规範,但要考虑老二都是个急性子。我再次探头望了望楼下,白色越野明显不在,好吧,我就来敲他家玻璃吧。

  我找了一根铁棍,这是从打印机上拆卸下来的,又找出一截网线,包皮~~割掉,把里面几根线依次接起来,栓上铁棍,从厨房的窗口就顺下去了。为了避免楼下路人以及打酱油的围观,我把身子缩回,一根线在手里扯进来放下去,三番几次后,忽然就拽不动了。我擦,完了完了,被抓现行了。

  没等我把身体探出一半查看究竟,就觉手里一鬆,然后就看见铁棍上顶了一只青辣椒来回摇摆,我赶紧拽上来,擦,黑短裤也太有才了,因为这玩意怎幺看怎幺像冲锋的老二啊,就是瘦点罢了。

  这样一来,我就明确地知道了白色越野肯定是不在家的,心里就立刻惴惴起来,我嚥下舌根处衍生出来的口水,决定下楼视察一番。

  我从屁股口袋掏出表面油滑的杜蕾斯,撕下两个塞进短裤的口袋,其他都扔进抽屉里。嚼着口香糖偷偷摸摸地下楼。

  我按了一下门铃,楼道里的声音与我的心跳成反比。咔吧一声门锁的响动,黑短裤身着黄色丝绸睡衣惊豔呈现,我不顾她的阻拦立刻拉大门缝,粗暴地斜身进入,身后咔吧一声将门关上。

  黑短裤却表现出又急又怕的神态,边阻拦我边急急地轻声道,别别别。

  开门的时候她就像老鹰抓小鸡游戏中老鹰的角色般张着双臂,经我那幺鲁莽地闯进,我立刻就钻进了她的怀抱。在她一番慌乱的动作中,我已经非常配合地进行了腰部的手感,黑色XZ的轮廓在眼前同时明朗。

  还犹豫什幺呢?我立刻将口香糖吞下肚去,开始疯狂地吻她,从头髮到耳根,再到颈脖,顺势往下……一只手在背后自上而下顺着曲线下滑,意图撩起那层薄薄的蝉衣。黑短裤轻声喊着不要不要,但已经开始娇喘,她闭着的眼睛,让我更加放肆。

  我一只手顺着光滑的大腿向上,已经掌控弹性十足的翘臀,另一只手当然是解除XZ的警戒,她胸前的一对小兔子立刻半露出来。但这明显的放鬆让她忽然从迷乱中醒悟过来,一边停下停下地轻声喊着,一边大力推开我的手臂,而这幺一推,已经被我解开的ZX几乎就要滑了下来,她迅速地一手掩住胸部,一手按下门的把手,我就被她连推带搡地出了门。

  她面带真正的愠色道,快回去,求你了不行吗?不能这样的。真的不能……说完不顾我尴尬地撑着裤衩的帐篷站在那里,毅然带上了门。

  我立刻弯腰不至于让帐篷那幺明显,一边回味着她的余香,一边悻悻地上了楼,舌根处分泌出来的唾液跟心跳成正比——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刺激了。

  当我坐在电脑前等生理一切正常,手机就响了。

  短信,来自黑短裤,她这样写道:你好大胆子啊,如果我老公在你就死定了。以后不準这样,不然我不理你了。

  一个资深的闷骚男当然还是明白这几句话的含义的,按照通俗易懂的白话文,意思应该是这样的:你好坏啊,趁我老公不在吃我豆腐,以后可不能那幺鲁莽,要确认一下环境才行,不然人家好怕怕。

  根据上层意思,我立刻给她回覆道,今晚你老公会回来吗?

  黑短裤一会就回过来说,如果9点不来一般就不会回来了。

  我擦,这句话很明显了,她的意思是,九点以后有空。

  我看了一下时间,还不到7点,真是漫漫空虚啊。给她回覆说,噢,那你先吃饭吧,不回。

  她果然就没再回覆,彷彿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9点的约定。

  疯了,电脑无故重启两次了,哥没存。

  其实刚才的那场戏的短暂,在我的意料之中,时间太早,打酱油的太多,白色越野的不确定性,都注定凡是好戏只能在黑夜里放映。

  黑夜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一种介质,它能膨胀暧昧、催化慾望、掩饰邪恶、欺骗忠良。之所以闷骚男的级别一个比一个高,就是因了我们不停地进行黑夜修炼。

  我哼着欢快的卖报歌哗啦啦沖凉,忽然想到楼下的声音能传到楼上,那幺我的声音也是可以传到楼下的,于是便提高了声音分贝,唱起买衣服歌,歌词即兴发挥。

  啦啦啦,啦啦啦,我是卖衣服的小行家,早上8点去上班,卖一件就收钱,下班的时候就赚啦,赚了就去大街吃饼乾……洗完澡坐在电脑前还是没有短信,难道哥的音色很水吗?心里想着激动的事,于是浑身又闷热起来,我便携上手机下楼到对面,抬头能看见黑短裤的厨房窗檯,平视能发现白色越野是否回来,真是绝佳的观察点。

  小区内人来人往,狗崽子们毫无忌惮的发情,我一边拍打着蚊子,一边给黑短裤发了一条短信:我说,厨房玻璃该擦一下了吧。

  黑短裤虽然没回覆,但一会就看见她站在窗前冲我直摇头,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。然后她低下头,一条信息就发过来:傻小子,你在楼下干什幺呀?

  我沖楼上笑了笑,回覆说,今天没买吃的,饿着呢,看别人家做饭闻闻味。二楼做的饭有点鹹。

  她一边象徵性地擦着窗户,看到短信笑了一下,擦玻璃的手定格,专心打字,立刻就回覆道,骗我吧臭小子,我才不会上当发善心邀请你到我家吃饭呢,饿就饿着吧,活该。

  第三章

  我抬头朝她笑了笑,回覆说,唉,我就那幺点心眼,看来是指望不上了,算了,还是吃泡麵吧。

  我发完短信就起身走向小区的商店,等我拎着五连包方便麵和一瓶可乐出来,楼上已经没有了人影。

  刚走到楼宇门那,手机便又响起来,黑短裤发短信说道,臭小子,现在除了我没人可怜你。给你施捨点吃的,赶紧回家吃吧,东西放在门口了。

  我心里暗喜,马上跑到三楼,门口果然有一个塑料袋子,我扒拉了一下,东西不多,一块西瓜,一根大火腿,我立马就灿烂起来。

  这说明了啥?说明一个正儿八经的闷骚男成功当上了社区五保户。幸哉幸哉。

  想到她现在肯定通过猫眼看我呢,于是便对着猫眼做了个鬼脸,在门上轻拍了三下,表示了一下三个字的意思,不要想的太正经啦,我的意思是“谢谢哈”,然后一溜小跑上楼,给她回覆道,女施主果真是面慈目善,贫僧甘愿为施主戒色戒宅三日,向如来佛祖保佑施主皮肤白嫩、永葆青春。

  黑短裤立刻回覆说,别贫了,赶紧吃吧。

  刚才那一包面还真不够果腹,刚才又是袋鼠跳、又是瞎激动的,肚子还真亏的慌,于是又吃掉半个火腿,西瓜八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,冰爽得很,四分之一大小,一口气全部干掉。

  我摸着鼓起来的肚子,就秉承了古训,温饱思**吶。摸了摸口袋里的两个圆环,心思着今晚怎幺也得把它消费了吧。

  看了看点,8点一刻,感觉还尚早,不适合进行偷鸡摸狗的勾当,便又跟机器人厮杀了几个回合,又温习了几个成人教育片,终于熬到约会的时点。

  我直截了当地发短信说,我一会就下去。

  半天没回覆,我警惕起来,马上跑到窗檯看了看楼下,还好,白色越野并不在下面。便大着胆子打电话过去,那边立刻挂掉,瞬即来短信道,不行,一会就要睡觉了。

  我想这幺死皮赖脸地缠着肯定没啥进展,黑短裤楞不开门,也只能是隔墙YY,便顿生一计,我立刻给一哥们电话,嘱咐说,赶紧地,给我邮箱发个邮件,标题就写重要文件,速速回覆,文件在附件内,下载后查看。文件嘛,什幺文件都行,最好是一般电脑打不开的格式。

  等哥们告知办妥,我给黑短裤发短信过去说,帮我收个重要的邮件,上面的内容你短信告诉我就行了,很重要。然后把邮箱密码一併发给了她。

  等了大约有十分钟,黑短裤终于短信过来,说,里面什幺都没有呀。

  我说,附件,在附件内,下载下来就行了。

  黑短裤的回覆正如我所料,她说,我不知道怎幺弄。

  OK,这下有理由下去了吧?

  NO,NO,NO,不要着急。

  我不急不慢地说道,不会呀,那算了吧,我去网吧弄去。一会回来再聊。

  我发完短信便不惜又换上闷热的衣服,故意将门大声关上,脚下走得惊天动地,走到楼下的时候,旁若无人地华丽路过,但神色比领工资还要着急,下了楼约摸着已经进入了黑短裤的视线,我就小跑起来,而且是边打电话边跑,惹得旁边发情的小狗也欢快起来。

  等我刚跑上马路,手机便响起来:回来吧,你自己过来弄。

  表演立刻咔,收队。我嘴角一笑,露出黑夜难以掩饰的得意表情。

  我抬头朝她笑了笑,回覆说,唉,我就那幺点心眼,看来是指望不上了,算了,还是吃泡麵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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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刚走到楼宇门那,手机便又响起来,黑短裤发短信说道,臭小子,现在除了我没人可怜你。给你施捨点吃的,赶紧回家吃吧,东西放在门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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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等我刚跑上马路,手机便响起来:回来吧,你自己过来弄。

  表演立刻咔,收队。我嘴角一笑,露出黑夜难以掩饰的得意表情。

  我以抢钱包的速度跑回来,刚洗过的身上立刻又粘湿一片,异常难受,这样的话有没有和黑短裤共浴的可能呢?先按照国际惯例YY一下。

  楼上的门虚掩着,明显是特意给我开了方便之门,由此看来,这不过是两个闷骚男女之间的自娱自乐,两情游戏,拼的就是一个闷骚。

  我推门进去,没有换鞋,客厅的灯没有全部打开。黑短裤仍然穿着那件黄色的丝绸睡衣,小内内的凸痕隐约可见,她浅浅含笑,静静站在客厅中央。

  好一朵黄白相间的寂寞。

  我呼扇着衣服说,我弄完文件就走,绝对不会乱来的。

  黑短裤做出一个请的姿势,我便轻车熟路般走向次卧。屋里拉上了白色窗帘,音箱放着音乐,操作界面停留在我的收件箱中,我坐定打算装一回电脑高手,不料脑袋嗡的就大了——邮件的附件名称赫然写着“****与成熟少妇的激情一次”。

  我擦,我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了那哥们,这一胡闹坏了我大事。

  我弱弱地抬头看了看黑短裤,她双手抱胸倚在门边,面露轻佻的神色,扬着下巴说,装,接着装……我面对黑短裤的揭露无言以对,将头磕在桌子上,哼唱起黑豹乐队的无地自容。

  黑短裤忽然就义愤填膺地说,小子,不就是想睡我幺,来,老娘今天就陪你一晚上,但今晚过后不要再来骚扰我,否则,你会很惨。

  我惊异的抬起头,却见她将门带上,把吊带从肩上抹下,丝绸睡衣刷地滑落,凝脂白玉在日光灯下更显细嫩,身段尽显。我立刻就激动了。

  这个情节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,哪怕作为资深的闷骚男,她的这一举动实在令我难以琢磨,我不禁大脑缺氧白癡地问道,真的?

  黑短裤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态说,是真的,但记住后面你应该做的。

  好吧,既然她视死如归,那我就让她死去活来。

  我起身脱掉上衣,不管身上仍然有些黏糊,立刻贴了上去。

  无论什幺样的情感,涉及到性,都会转变为一种平等,给予和回应对恆。

  但是这种複杂的状况,我实在不知她的意愿是怎样的,但她愈来愈娇柔的呻吟却让我只有继续下去,继续下去。给她生命中这次意外的甜,或者痛。

  一切顺利,我们之间异常默契,两人全都裸露着上身,纠缠如蛇。她是软的温暖,和我无数次的想像中一样,我将柔软的尽头湿润地含下,她紧紧抚我在胸口。

  等前奏慢慢走向亢奋,我们相拥倒在床上,褪去她最后的一丝羞涩,人间尤物,哦不,那是我的尤物,等待我去怜爱。

  我们相互渴望对方,哪怕只有一天,哪怕只有一夜。她微张的身体,已经湿润,等待坚硬。

  我起开身摸向裤子口袋,该死!该死!该死!我忘记了TT是放在短裤兜里的。

  我扫兴地趴在她耳边厮磨一番,轻声问道,有TT吗?

  第四章

  黑短裤忽然就从迷乱中挣扎出来,她清醒地盯着我,眼睛开始变得剔透,继而眼泪像喷泉一样涌出来。

  她猛地起身挥手噼里啪啦地打在我头上、腿上、身上,深吸口气嚎啕大哭起来,疯了一样喊道,他从来就不用,从来就不用,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我,他只为了他自己,他什幺也不管,我什幺事情都随他,我为他打过胎,常年避孕药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妈妈……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……孩子……这一哭一闹搞得我瞬间像塑料袋捂过的油条,疲软得一塌糊涂。任凭她的巴掌胡乱拍打在身上,她胸前的两只小兔子随着身体来回晃动,却让我本来杂乱的心平静下来。哥生来最见不得女人在面前哭。

  于是我本能地顺势把她搂在怀里,她也紧紧地环抱着我,像是找到一截歇脚的木桩。

  等她的抽泣慢慢微弱,我擦了擦她满脸的泪水,唯诺地说道,你……我……别哭了,有我在呢,别人不疼你,我疼你呢……她忽然正坐起来,还带着泪水的脸色一变指着我的鼻子骂道,放屁!你认为你谁啊?你不是也想睡我吗,看你一本正经大学生的样子,其实跟他一样,你们都一样,睡完了连人都不是。不就是让JB舒坦吗?来,老娘让你干……说完竟然就势一躺,摆出一个标準的大字。

  擦,我都软成这个样子了还干个鸟!

  这都弄得啥事啊,八成黑短裤都寂寞出病来了。算了,她都摆出那副姿势了,权当……权当哥干完了吧。

  我边穿衣服边对她道,你连自己都不爱,怎幺让别人来爱你?

  这句话却又惹了她的马蜂窝,她仰面躺在床上,一动不动闭着眼撕心裂肺地喊了一个字,滚——!

  我还真怕她闹出点动静来,本来这楼房就不密实,这几声连喊带哭的,得是叫床分贝的两倍了吧。如果不是我亲自下楼搞出来的,我肯定能认定他们在玩SM。但现在看来,白色越野原来玩得比SM更高一层。禽兽啊禽兽,比我都BT。

  我好歹套上衣服,如同被黑短裤强姦了一样狼狈而出。这一晚上闹的,太TM那啥了。

  回去黑了灯坐在床上,监视着对面每个窗户,期望能偷点春色,但是大家的金山毒霸版窗帘都升级到最新版本,过滤效果贼强。我只好憋了一股气,劈头盖脸地把哥们给骂了一通。今晚的事,都TM让他给搅合了。

  等撂了电话,又去沖了澡,躺在床上进行总结的时候,楼下竟然又响起了唱歌的声音。

  这个娘们,真TM有病!

  这个娘们,脑子真TM有病啊。

  我立刻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,别唱了,老子要睡觉。你们嘿咻的时候不让老子睡,现在还不让老子睡,老子跟你八辈儿祖宗有仇啊?

  短信发出去不到一分钟,下面的音乐声立刻消失,我闷骚地笑了,可是等安静下来,心里却又犯贱地内疚起来。

  一个女人,舍了自己一次性的青春,投资到一个男人身上,梦想着能够转正,觉得自己跟上帝一样会改变那个男人错误的婚姻,成全一段真正的幸福,可结果往往是一场泡泡戏,尿泡不但迅速破灭,连尿渍怕也不剩下。

  虽然男人给安置了一处住所,一个店舖,但怕是没有一样是她的。说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白色越野的心计,金屋藏娇不说,还给女人安排了工作,这样,女人就白天黑夜地闲不住,自然也就防止了跟我这样的闷骚小白脸来勾搭成奸。

  行,既然当了情人,男人不带TT能忍,打她骂她也能忍,可是,一个女人想做妈妈的本能,当被岁月逼得渐渐溃不成军甚至已经剥夺了这种权利之时,她还依靠什幺?

  孩子,能够成为女人唯一希望的孩子,无论怎样的藉口,始终被男人当作被要挟的砝码。这颗将来打中自己的子弹,男人从一开始就让它成为一颗空包弹。

  这样的女人似乎注定一辈子孤单。

  可是现在,我却把她填补焦虑和空虚的事件也给阻止了。

  假如有一个真心的爱人,假如有两三个朋友,没有一个女人肯在深夜每每用这种方式自娱自乐。

  可是,她叫莫莫。

  我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忍不住,软着心按了几个字,不早了,睡吧,晚安。

  等了半天没有回覆,便重新定了闹铃后迷糊睡去。一夜无梦。

  早上被闹铃吵醒,我第一次不带赖床地穿衣洗漱,然后跑到楼下买了两份早餐。你猜对了,有一份是给黑短裤买的。为对方买早餐是一个闷骚男的成长过程中的必考科目,我当然已经轻车熟路。

  我把早餐挂在门把上,然后按了门铃。华丽转身,低调上楼。

  吃着早餐,一个只有谢谢俩字的短信发了过来。可是我没有回,也不知道回什幺。

  上班的时候下楼偷偷看了看她,她面带热情喜笑颜开地帮客人选着衣服,一切如常。这个女人,或许应该更喜欢白天的生活吧。

  上班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,又拿起手机发了几条不痛不痒的短信,直到下班都没收到回覆。打了打办公室座机,确定我的手机没问题,便偷偷地下了楼,远远地看着黑短裤坐在桌前不知道写些什幺,我把电话拨了过去。

  黑短裤拿起手机看了又看,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挂断,然后把手机又放回桌子上,继续她的事情。

  我这就不懂什幺意思了。闷骚几年,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客户问题。难道,就这样算了?

  本来想亲自製造点让黑短裤叫更大声的激情元素,在心里与白色越野PK一场赚取一下平衡,同时符合广大**的殷殷之心。可是现在,嗨,不明不白,虽然到床一游,大小也都彼此知晓,就差混战一番,结果却是权当干了,还遭一顿SM式毒打和谩骂。

  哥虽未身经百战,但这样的战绩,哥在各位客官更加抬不起头来。MD,实在不行,跟性急的网友学一学,霸王硬上弓,黑短裤应该不会强烈反抗吧,或许,黑短裤就喜欢这种口味呢。

 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,我走到黑短裤的铺子,不容她说话,我说完“等你下班”后马上就撤出来。这招在闷骚学教程中叫做心理强迫式,哥屡用不爽,不过它的弊端是可能会让本来有希望的事情变得彻底渺茫,优势是让捉摸不透的局面彻底明朗。

  也就是说,如果黑短裤同意跟我一起走,那幺以后还有拉锯条的机会,如果不声不响放了我鸽子,如果再继续骚扰,说不定会饱受白色越野的一顿禽兽般的毒打。对女人狠的男人,对男人还跟你唧唧歪歪吗?

  我在公园里的树荫底下蹲点,这样的低角度也是有利于偷窥春色的。还没等物色到裙子MM,黑短裤却发来短信说道,你先走吧,我下班有事要做。

  这啥意思?是利是弊?擦,我也有点乱。大姐,你按规则出张牌让我发一下可否?

  我回短信说道,你能有什幺事啊,一起走吧,反正我都等着了。我保证,车上不会动手动脚。

  黑短裤没回,这应该是默许了吧。那幺,这个状况还能打个良好,在拥挤不堪的公车上,不让我佔便宜?哼,司机也不会答应吧。

  等了半天除了几个半老徐娘眼前摆过,没有任何秀色。不过我不在意,毕竟这些都是闷骚生活中的茴香豆而已,有则不放过,没有不强求,咱就是那幺随缘。

  可是等到人潮过去,仍不见黑短裤那标誌性的长腿,我拍了一下膝盖,坏了,黑短裤肯定从别的门走了。

  我马上站起来四处搜索,一无所获,于是我跑到路边拦下一辆的士,心想,我在家门口总能等到你吧。

  出租车司机明显是个老手,穿巷走街,走的都是小道,这个时候,主干道上肯定堵的跟便秘一样。

  出租车刚拐进通往小区的路口,我便发现黑短裤正从另一辆的士上下来,原来她真的是在躲避我。于是我就愤愤不平起来,我还能吃了你咋地?

  我下了车,立刻赶上去,偷偷从后面拍了下她白白的香肩,她似乎吓了一跳,扭头看到是我,脸色立刻恐慌起来,我立刻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。我抬头往楼下看了一眼,果然,那辆该死的白色越野反射着下午的阳光,可恶地停在那里,旁边一个男人,手里夹着香菸,正淡定地望向我们。

  我心里一沈,擦,大意了,大意了,这次指定玩完。

  我心里一沈,擦,大意了,大意了,这次指定玩完。

  可是黑短裤却随即镇定下来,眼睛看着白色越野的方向,悄悄说道,没事没事,有我呢。

  其实依照我这样的体格,虽然不是肌肉男,但跟那个男人单挑我还是抱有希望的,我唯一怕的是他的背景,即使没有背景,随便叫上一两个人,我便会轻鬆地成为医院的长期客户。眼下黑短裤这样安抚我,必然是看出了我临阵胆怯的神色,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个窝囊的男人,关键时刻竟让一个女人来承担责任。

  挨一顿拳脚我也能忍受,只是这个事件见不得阳光,一旦英勇挂綵,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对付身边每一个关心我的人。再说,因为泡妞被人干到医院,说出去也没脸面,我闷骚男的光辉形象在小护士的心目中也伟大不起来。说实在话,直到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,玩火者,必自焚。

  跑是根本不可能的,跑只能暴露一切,这不但将屎盆子一股脑盖在黑短裤头上,让她看到一个卑劣基因的男人,而且,跑得了初一,跑得了初二吗?

  我们立刻心照不宣故作轻鬆地谈起话来,那种谍战片中经常出现的镜头,谈的话和神色是完全不相符的。

  黑短裤虽然笑着,但话语很急促,她小声地说,就说我家的天然气漏气了,是你给弄好的。我也皮笑肉不笑地答道,嗯。

  离男人还有5米远的时候黑短裤就亲密地打招呼,老公,今天晚上咱去哪呀?

  男人却没有回答他,眼睛一直盯着我,比较客气地说,这不是咱楼上的邻居嘛,下班了?

  我立刻拿出所谓邻居的热情回答道,嗯嗯嗯,刚下班。

  黑短裤接过话来说,赶紧谢谢这个帅哥,昨天咱家煤气漏气,你又不在家,我就找楼上来修了。

  我立刻道,嗨,应该的应该的,都是邻居嘛。

  男人嘴角生硬地翘了翘,说道,是幺,那谢谢了哈。说完又对黑短裤道,赶紧上车,人家等着呢。

  黑短裤笑着对我说,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哈,再见。

  我朝他们俩点点头说,再见。

  我无心目送他们,在两声砰砰的关门声下掏出钥匙慌乱开了门。身后的越野呲呲点火,空挡轰鸣了两下,似乎无意,我却在心里感觉这是男人对我的初次警告。

  回到家心有余悸,长长舒了一口气,却怎幺也卸不下最心底的一块石头。

  黑短裤找的这个理由显然太低级了,漏气了关掉阀门就行,然后要幺找燃气公司,要幺找小区物业,再怎幺着也轮不到跑楼上找一个闷骚男。再说,如果燃气竈跟我家状况差不多,软管的卡子应该有铁鏽才对,如果经过修理,从痕迹学来讲,必然会有钳子或螺丝刀留下的破坏迹象。所以,如果黑短裤考虑不到这些,这个谎言马上就会被揭穿,现在就看白色越野是不是愿意揭穿了。

  这个家,肯定要搬,刻不容缓。

  坐了半天一点胃口也没有,沖了澡喝了一罐啤酒,心里仍惴惴不安。到窗檯望了望,楼下空空如也。这个时候我即怕白色越野回来,却又怕他迟迟不回来,如果真的是一场劫,与其多给我点準备时间,还不如让它早早来临,要杀要剐,赶紧结束了罢。

  我从厨房走到卧室,又在客厅站了良久,回来开了电脑玩了5局CS,打死4个,被爆头4次,退出来又找了个岛屿地形,跟四个国家红色警戒到半途,胜局已定,便又退出,右键,刷新,右键,刷新,右键,刷新……我到底怎幺了?害怕这事暴露?现在差不多已经暴露了!害怕被打一顿?也是,也不全是!那是什幺?擦,我也不知道。

  我就像一个小学生,因为在女同学铅笔盒里塞了一只毛毛虫,老师恐吓说,下了课到办公室来。现在,我就在这难熬的课堂上,无论老师讲的什幺,写的什幺,全都一团乱麻,甚至快吓脱水。

  我索性关掉电脑,扒拉着手机给几个酒肉朋友挨个电话过去,可这个点不是已经灌了两瓶猫尿就是已经凑合完,再一听就我一个人,没一个伺候。算了,哥自己喝!

  下楼到商店买了些包装肉食,还有一些小学生犹爱的垃圾食品,又提上一包啤酒,哼哧哼哧上楼,坐在电脑跟前光着膀子自斟自饮。

  两瓶下肚,眼睛开始迷离,MD,太闷了,来点声儿吧。硬盘里还存着几部经典的电影,看哪部呢?欧美还是国产?

  嘿,想啥呢哥们,我说的是正经大片,虽然我也在系统盘隐藏了几个更大的片,但这个时候真的没心情欣赏。

  啃着民间三五小作坊生产的凤爪,看着大片,喝着小酒,心里就慢慢释然开来。不就是让他看见拍了一下肩膀嘛,昨晚发生的事黑短裤不告诉他,他也不会知道,再说,这顶绿帽子,还没给缝完就没线了,没进去就应该是事实上的未遂。至于那个修理漏气的藉口,白色越野应该不是那种晚上回来还细细检查的小气男人吧?

  闷骚加阿Q,天下无敌!在此特别鸣谢XX啤酒。

  一包啤酒喝掉一半,电影里的镜头晃得我眼花缭乱,要不先瞇一小会吧,呆会楼下回来,还得掌握事态发展,以便有对应策略。我舒了一口酒气,卫生间排了一瓶子尿素,回屋倒头就睡。什幺白色越野,有种跟哥单挑,哥怕你不成……第五章

  睡了一觉被尿憋醒,浑身出了很多汗。电影已经播放结束,电脑屏幕保护的图片在窗口里兀自弹来弹去,我下床晃了晃鼠标,瞇眼瞟了一下时间,竟然还不到十一点。这一觉睡的太沈了,恍惚觉得已经睡了半夜。

  隔壁还没有睡,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,那哥们可能又在看世界盃,那幺我也不用捏手捏脚怕弄出来动静了,对着马桶哗啦啦灭了一分钟的火。人类幸亏还有潜意识,不然睡觉的时候尿泡鼓爆,这个死法就太不讲究了。

  脱掉大裤衩,一股凉水下来,毛孔全部闭嘴,老二也激爽地缩着脖子,万物都得遵循热胀冷缩的规律。

  洗着洗着忽然听到一声呻吟,难道楼下回来了?我马上关掉阀门,竖起耳朵搜索信号,听了一分钟,可只有喷头上的水滴答滴答。

  神经了,哥真的神经了。可能因为耳朵老是搜寻这种频率的声音,听力神经就对这特别敏感,甚至是楼下小孩哭闹到了耳朵里,它都能给转换成诱人的女声,比手机里的魔音效果都好使。

  我重新打开阀门,又是一个激灵,胡乱挤了些沐浴液,沖掉,OVER。做一个臭男人最大的好处在于方便快捷、省时省力、闷骚低碳!

  出了卫生间,我径直走到厨房的窗口探身下望,白色越野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那里。我稍稍舒了口气,都这个时候了,也没见什幺动静,看来应该没啥问题,尿也撒了,心事也少了一半,登时就轻鬆了许多。

  回到房间找了块乾毛巾擦着头髮,忽然一声女人的呻吟明显传进耳廓。静下来细听,没错,楼下又开始了。

  夏天开了窗户,楼下的声音便激荡到对面的楼体,现在怕是有无数的男人在黑暗中细细聆听着。黑短裤的声音一如既往,经典的中式叫法,甚是刺激。儘管这种声音已经听了几十遍,老二还是不由自主的舒展了身躯,即使我拿着刀架在它头上,它肯定也不会低头屈服,真是个坚强的家伙。

  可是现在,我却排斥起这种声音来,希望它能够立即停下!停下!停下!因为那是刺耳的声音,因为那是暴露行为的声音,因为那是易于联想的声音,因为……因为那是莫莫发出的声音……我浑身又热起来,躁动。我扎扎实实地跳了两下,楼板发出嗵嗵的声音,似乎并不起作用,我甩掉拖鞋,跳上桌子,隔着窗纱憋出青筋大吼了一声,还让不让人睡觉啦——吼声在寂静的夜里迴蕩开来,撞到对面楼上,楼道里的灯一齐亮起。

  效果那是非常好,楼下立刻没有了声音,而且这一嗓子引起对面的一个娘们的共鸣,隐约听见一个尖尖的声音附和着说,大晚上就别折腾了……舒坦,真TM舒坦,这一嗓子将我心里的压抑全部提了出来,我拿着小蒲扇呼扇呼扇自制着小风,感觉闷骚了二十几年来,今天做得很男人。

  得意之间,手机忽然铃声大作。擦,这幺快就发来贺电啦?我拿起手机一看,竟然是黑短裤,我犹豫了一下,刚按下接听键,就听见黑短裤急促地说,不要开门!不要开门……没等我问清楚开什幺门,就听见嗵嗵嗵的砸门声,我这才明白黑短裤为什幺不让我开门了。擦,我这次是真的惹着火了。

  隔壁哥们跑出来,看到我没有去开门,弱弱地问我,谁啊?

  我说,这男人指定喝了酒,千万别开门。没事,你回去把房门关好,啥事也别出来。

  哥们仍然想知道真相般问道,是不是刚才你那一嗓子吆喝的?

  我不耐烦地说,你就甭管了,我要开门了。

  哥们一听要开门,忙奔回屋保护媳妇,叮的一声锁上门锁。擦,我这人缘都混到这种地步了。

  外面那家伙仍然有节奏地嗵嗵拍着门,嗓门却低调地很,隔着防盗门闷闷地道,哥们,开门,开门,出来咱聊聊……聊聊……透过猫眼,我看到他竟然一脸的友好。

  我还是比较怕这种笑面虎的,表面很平静,或者喜笑颜开,其实下手忒狠。

  我回屋将那个上面还粘着几颗辣椒种的铁棍从网线上扯下来,紧紧握在手里,心想实在摆脱不了就出去给他一棍子。刚鼓了鼓气,却听见外面一阵拉扯的声音,我从猫眼一看,黑短裤正跟白色越野纠结,连对门的大哥也出来,摇头摆尾地劝他回去。楼道里登时就热闹起来。

  这个时候,我这个当事人再不出来就不合适了吧?

  我按下门把手,咔嚓一声,我从门缝里闪亮登场。看局势白色越野差不多就要被劝下楼了,我猛一出来,他便又来了劲,上下大量我一番发现我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根铁棍,立时就似嘲似讽地说道,吆嘿,还自卫上了。

  黑短裤白我一眼,脸色很难看,看来气的够呛。

  对门大哥看我出来,差不多也听见我那一嗓子了,这里又不好解释,便说了声别打仗有事好好说之类的话就回屋从猫眼偷窥去了。

  白色越野狠狠甩了黑短裤的手,走上刚被拉下去的两节台阶,我这才发现我比他要高小半头,心里更加有底。他抬眼看着我,锁着眉头问道,说吧,怎幺个意思。

  我不知道他是让我说说吼这一嗓子是什幺意思,还是发现了漏气就是个藉口他趁机来钓话,一时心虚语塞,不干贸然接话。我瞟了一眼黑短裤,她正盯着我,好像我马上就要说出一个惊天的秘密一样。我心思黑短裤在这,起码不会打起来,就算干起仗来,总有个人拉架嘛,便很没出息地嘟囔道,大半夜睡觉呢……白色越野明显不摆我,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说,兄弟,你这一嗓子,把哥差点喊废了。走,楼下哥跟你好好聊聊。说完就推着我往下走。

  黑短裤立刻挡住他说,你想干嘛呀,别闹腾了……白色越野粗暴地把她推到一边,搂着我膀子一意孤行。我虽然在开门前匆忙套上了一件T恤,但是洗完澡就没穿内裤,下楼的时候老二在空蕩蕩的大裤衩里吊儿郎当,实在有碍内涵。我看了一眼黑短裤,儘量用眼睛安慰她,可她究竟是读不出来的,不知所措地靠在暖气管道,一副无助的模样。

  俩人像多年的老友,喝了点小酒,晃悠悠地下楼,这个时候行人也少,几只野猫在垃圾桶上跳上跳下,寻找果腹。白色越野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,腾了腾屁股抬头看着我道,来,坐。

  怎幺?不干仗?铁棍我都攥出来汗了。怕是我已经在气势上佔据了优势了吧,既然这样,我一般还是比较和谐的,立刻扔了铁棍,挨着坐下来,无语。

  白色越野回头跟一直跟在后面的黑短裤说,上楼把烟拿来。

  黑短裤犹犹豫豫不敢上去,怕她一走我们俩干起来,于是白色越野敷衍道,没事,我不揍他,我就跟他聊聊天还不行吗?真没事,快去快去……黑短裤这才一步一回头地踟蹰上楼。

  白色越野忽然直截了当地说,兄弟,是不是看上这娘们了?

  我实在想不到他会说这个,但也不能实话实说不是,便装作很诧异地说,你说啥呢?这怎幺可能?

  白色越野就笑了,道,别跟我装B,你火候还没到,今天下午我就看出来了,哥是过来人,你那点小心思,我一眼就看穿。

  擦,闷骚遇到闷骚,那大家还装个鸟啊。但我仍然保留底线,说话可以敞亮点,毕竟有些事还得烂在肚子里。我说,哥,刚才小弟错了,小弟上班,忙,觉睡不足,你看晚上刚躺下吧你们又那啥,实在是……现在咱不提这事,白色越野打断我说,今晚不聊别的,就聊她。

  正说着黑短裤从楼上踢踏踢踏下来,把烟递给白色越野,然后就靠门站着,尤其乖巧。白色越野拿了烟,递给我一支,回头对黑短裤说,没你事了,你先上去。我一会就上去。

  我也凑合地说,嗯,回吧,没事,就是聊聊。

  黑短裤追问再三,确认俩人确实没有暴力倾向,便嘚嘚地上去了。

  然后俩闷骚男的谈话继续。

  白越野点着烟接着说,不瞒你说,这女人就是哥一情人,没别的,我就看中那身段。你是不是也看上这点?

  我诺诺地应道,身材的确不错,的确不错。

  白色越野一声叹息道,唉,可惜啊可惜,我有家室的人,有些事情实在身不由己,所以呢,我打算给她点钱,让她自谋生路去吧。

  我附和地说,嗯嗯嗯,这样的话她肯定不能跟你一辈子嘛,该放手就放手吧。

  白色越野极有兴趣地问道,那你嫌弃她吗?

  擦,这厮今晚跟我谈这些,不会是想把黑短裤转手给我吧?什幺鸟人吶这是。

 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,你看咱说着说着就歪了,这都什幺话呀这是……白色越野向我凑了凑身子说道,那我给你一万块,我成全你们俩好。怎样?

  **他,这鸟人越说越离谱,有钱人就这德行?我不禁替黑短裤暗暗悲哀起来,到现在,她所付出的青春和身体,在越野眼里已经残无余香,她即将成为急于脱手的山芋,而为了能够顺利摆脱杂碎,持有者可以不惜一切代价,这差不多也是大多数小三的结束方式吧。

  我正儿八经地说道,哥,你这就不对了,人家好歹跟你混了这幺长时间,你就想这样把人打发了?你难道对她没有一点感情吗?说实在话,我觉得黑……她还是挺依赖你的,你就算不能给她个交代,不给她个名分,起码也不能这样过河拆桥不是。你这样做,确实不咋地……五万?五万怎样?白色越野继续诱惑。

  一涉及到钱,卑劣的我忽然就有点心动了。五万块,TM的比我的年薪都多,这无疑天上掉馅饼啊。可是这事,听着就彆扭,更别说去做了。我怎幺想怎幺觉得现在就是两个龌龊的男人在进行着龌龊交易,这是人干的事幺这……见我没有回答,白色越野像个摊位老闆一样放话说,这样,你出个价,你觉得多少钱合适,但你说出来之前要考虑清楚,我给了你钱,你就要保证,她以后跟我没有任何关係,如果有一丁点的事找上我,我让你把我给你的双倍吐出来。

  好了,到现在,白色越野已经很明确了,给我钱,给我人,然后让我对她负责。这TM不是纯粹扯蛋嘛,亏他想的出来。

  我立刻站起来表态说,这事我不干,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行解决。给再多钱我也不干,这不是人干的事儿……白色越野忽然站起来,又安静坐下,说,行,既然这样也没什幺好说的。你不答应这是我本来就想到的,不过看你对她有那幺点意思,就这样说说,你不愿意也行,我再找别人。你可别后悔。

  说完白色越野就拍了拍屁股欲上楼。

  我忽然想到,是呀,这种给钱给妞的事,多少人都巴不得呢,我不答应,别人也会有答应的。可是黑短裤又不是商品,他也不可能说给谁就给谁,黑短裤还是有人身自由的,可能这也是白色越野把我当做优质人选的原因吧。

  我猛然之间就醒悟过来,MD白色越野真是太有心计了,他即想顺利脱手,还不想出血给抚卹金,所以便拔下一毛,让我勾搭着黑短裤,然后被他发现“姦情”,这样他就有藉口将黑短裤净身出户。对!肯定是这样的。果然阴险的男人。

  但是比我更闷骚的人有,比我更白脸的人有,比我更能泡妞的也有。所以,如果我不答应,黑短裤的结局肯定如同白色越野所期望的,如果我答应,可能还会有些转机,但转机是个什幺东西我也不可知晓,但我总觉得,这样对黑短裤来说,稍微还能少受些伤吧。

  我立刻跟上白色越野,仰头说道,哥,这事我干。

  回到家躺在床上睡意全无,想着想着就后悔刚才的冲动。我怎幺就缺根筋呢?为了一个女人,还是二手的,竟然应承下这种下三滥的事情,暂且不说那五万块钱,光是跟白色越野达成这种协议,说出去在圈里连个脸面都没得混,与他同伍,无疑把我自己安排在了一个有钱却卑鄙的人的身边,即使不是僱佣,也是帮兇。我不但要替他擦屁股,这张髒纸还得悄悄地攥在手里,藏在兜里,一旦见了光,我便见不得光,从逻辑上来讲,打今天起,我开始从一个纯纯的闷骚男向龌龊下流、卑鄙无耻的男人迈进,性质与这张擦屁股纸一般。

  从黑短裤的角度来讲,无论怎样,她都将面临退役,哪怕她对这男人爱的死去活来,白色越野也不会给他期望中的幸福。这是必然。但女人天生的敏感,让她不会觉察不到男人的心机,或许长久以来作为情人的身份,已经让她习惯了男人的敷衍与不负责任,只要没有充足的动荡,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甘愿充当那个男人的洩慾的工具。这个说法一旦成立,那幺黑短裤也跟我一样,为了钱,一切都任掌钱者摆布去罢。如此,三无的我傻X一样答应了白色越野的条件,又能给黑短裤什幺呢?

  难道是爱?不不不,这不可能,我内心终究接受不了与她发生爱情,即使现在,那也不过是在下身思维先行下衍生出来的喜欢,或者说是怜悯。为了怜悯别人的情人,我今晚竟然就把我自己以五万块的优惠价彻底出卖掉了,荒唐,真是荒唐。这个能够让我铭记一生的夏夜,注定是一个悲剧。

  好吧,从最初简单的勾搭,到现在慢慢被白色越野领上道,我承认我陷进去了,毁灭性、零回报地全身投入。不得不警告**们,如果光想着性,非常好,尝到即止。动哪,也别动感情,否则,一丁点就会让你上瘾,然后葬身于此。而我自己,却偏偏是个传说中闷骚多情的男子,这样一来,自身难保的我又怎样去拯救一个别人的小三?

  上班后接到黑短裤第一次主动发过来的短信,无非是不好意思啦、吓着你了等等的语句。她还那幺天真、无知,如何去做一个聪明又能够察言观色的小三,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我不禁为她感到悲哀,这样的生活与这样的男人,让她坚持忍受下来,难道仅仅是钱在作祟吗?

  我不知道。我给她回道,没事,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。

  本来按照以往的习惯还想挑逗她几句,这个时候却压根提不起兴趣,都是这破事逼的。

  要不,我就偷偷搬家吧。或许这是摆脱这件事的最好方法。

  我走进新上司的办公室,说,领导,我今天请个假,搬家。

  可领导把脸一板说,搬家?今天搬明天搬一个样,今天有任务,跟我出个门,可能明天才能回来,你去準备一下吧。

  我擦,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,这第一把火就把我烧了个半焦。罢了,跟领导过不去就是跟钱过不去,反正今晚不回去,跟搬家无异。

  领导开车,我副驾驶,聊了几句工作,便无话可说,毕竟刚搭上伙,没沟通频道。停停走走好歹出了城跑上高速,手机就响了。陌生号,短信写道,一万元已经到账,你要抓紧。

  凡是涉及女人,男人的钱就跟大街上捡来的一样,俩字,捨得。

  我存了手机号,一个字回覆,嗯。

  看来这个家搬与不搬都无丝毫意义了。

  好吧,既然口头协议达成,预付款主动到账,那我也就开始吧,虽然是被逼的,可自作孽,我不死谁死?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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